【策烬】牵筝

NOTE

种类:F/ M

原作:金光布袋戏

cp: 策烬

角色:诸葛策 / 烬寒蝉

字数:3k

tips: 体位不代表强势与否 / 或许存在的‘青春’少女时期 / 给朋友写的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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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车,虽不乏附会到武侯身上的嫌疑,让惯会质询的人总要疑心权威批注是否为真——是否真是由孔明先生改进而得,却也不影响诸葛策,这名孔明先生四十代开外的世孙,证明自己的动手能力。春日草长莺飞,连风也和煦,诸葛策站在桌前拿了剪子,对着自己勾画出来的图纸比划大小,力争一次就将风筝做好,好叫烬寒蝉下学就能瞧见风筝。

 

诸葛策本也不至于亲力亲为,叫侍女买了放一放晦气也就是了;偏偏言诚正是贪玩的年纪,被烬家夫人拿住了几次,仍旧要偷偷下学放风筝最后被挂树上,这下便被下了严令,府内丫鬟侍卫一概不许去买风筝,谁被查出带进来便要挨板子再打发出去,免得大郎君玩物丧志。这下便只有先生出马,拍一拍言诚的肩膀,被心上人瞧得脸红,险险绷不住温和表情:“我为你姐弟各做一只,偷偷放,别叫你母亲瞧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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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他们也放过风筝,烬寒蝉对漂亮的东西一贯有兴趣,只是风筝多饰反而容易飞不上去,或者偏斜,飞得不好看,让她心里不痛快。那一支风筝是仰慕她家门第前来结交的客人所赠,绢面密不透风,丝线细细地搓成了股,这些倒是除了做工精细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偏偏还在菱形微端缀了一朵金丝攒成的花,中间安置了一颗灿金宝石,周围花瓣上则是偏小的绿色宝石,由金丝穿着稳在位置上,精致小巧,很是讨贵女的喜好。

 

诸葛策不是一直呆在烬家,次日下学正要走,却被叫住,而后烬家贵女牵了他的手,将称呼从‘诸葛先生’改换为‘策郎’,邀请他踏青。两人心意方通,正是时时刻刻也不愿离的时候,被女郎君这样亲近的称呼一唤,便是再多的事情也要搁下来陪她,言诚不算懂事,却也是知道年少慕艾的道理,又不喜欢那名虽然见过一面但自己毫无印象的姐夫,此时跟在后面,做个贪玩贪吃的小跟班,倒是自得其乐。

 

雪化之后头回踏青,免不了放风筝,便有了烬寒蝉炫耀的余地,那张风筝被侍女用了匣子封起来,此时展开,除却周围飘带随风,便见那颗金丝攒成的小花偶有晃荡,被光照得晃眼,却也漂亮得很。诸葛策到底是成年人,又一贯以君子礼节约束自己,放任小孩子们玩,自己摆了一张小几要习字。

 

诸葛策管二位郎君文史,近日布置下去的是曹娥碑,他自己也在临,只是于春景不合,总不好踏青的时候还要蕴出表彰孝烈的情绪来,于是换了快雪时晴帖。只是流止笔态非他所能定,而是归烬寒蝉管辖,毕竟乱飞一气摘不下来后,姐弟两人能求助的也不过是诸葛策,在场唯一擅武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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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言诚总有些不合时宜的傲气,还是父母娇惯过头了,想着他小,长女又懂事,便不急在这一时,于是他往往低不下头求人,哪怕只是延请过来,都要烬寒蝉做一会儿工作,他才肯草率地拱一下手,然后闷头不作声,直到姐姐开口问他:“言诚,不是说有事要请先生帮忙?”

 

“是……想请先生帮忙将风筝取下来。”

 

那张风筝此时不在他们手上,也不在线的末端,反而是正高挂在树上,作面子的细绢已经被枝桠戳破了。烬言诚学什么都不算十分用心,轻身功夫也练得将就,要他翻墙出去玩倒是可以,要上三丈高的树上摘风筝就为难人了。诸葛策自认有一副好脾气,此时也有些压不住想要教训孩子的想法,只是那一面到底是旁人送给烬寒蝉的,又讨了烬寒蝉的喜欢,他还是得上心。

 

风筝摘得容易,只是诸葛策自习瞧了构造,断定微端装饰太重也是不好放的原因,便轻巧地摘下来交还给烬寒蝉,再为先生一职履责。道理是很难教通的,只能教一教轻身功夫的口诀与窍门,免得这位万事不操心只在考试前抱佛脚的大郎君什么都没学,被夫人问起来便要辞退西席。年轻人好玩,一边等风筝补好一边瞅着桌面上的字,寻思这字笔画勾连没有自家长姐写得那么端正秀丽……浑不知姐姐已将他上树都不会的水平记下来,预备向骑射师父说一说,好叫他学得刻苦一些,不至于与同龄郎君出游时丢脸。

 

放风筝半道而废,烬寒蝉又只对此有兴趣,此时便有了理由一个人呆在诸葛策旁边,放言诚一个人去玩。她手腕缺力,写不得大字,诸葛策便教过她耍匕首,如今字也很是拿得出手,便位置变换,诸葛策替她研墨,看她牵住衣袖,稳当地从他搁笔的那一处接着写下去。她边写,边听着诸葛策很斟酌地问她,若是她自己遇上这样的情形要怎样办。

 

“自然是请策郎帮我,言诚这孩子今日若非我教,也是不会肯来请你的。”她腕力已非往昔可比,又快又利落地分清笔画写下去,便续了半篇搁了笔,等风缓缓将墨迹吹干了,她再折好收起,说是要做立春时诸葛策忘了送她礼物的补偿。诸葛策哭笑不得,自己有个半旧不新的荷包也是这么被收走的,大小姐也不觉得自己拿了男子私物有什么不妥的,毕竟,他们两情相悦。

 

“那要学么?”

 

烬寒蝉不擅武,分明根骨合适,却也只学了些强身健体的拳脚,连招式都不具备,大约是世家自恃权势,就算有危机也有为自己捐躯的门客侍者,便只教如何为尊为长、如何笼络人心、如何去做高门贵妇,却不让女儿家学一点防身本领,更不用说能越高墙、站上树梢的轻身功夫。诸葛策之前有过担忧,仙岛局势不平,便是世家是各方拉拢的对象,难免在选定阵营前后遭些逼迫,若自身无能傍身的本事,只怕不好熬,此时又见了契机,便循序渐进,先顺了大小姐的意思让她高兴些了,再等她牵了自己到树下看烬言诚拿着才补好的风筝乱跑却又半天放不上去,才问出口。

 

烬寒蝉惯常心思精巧,无论是联句或者指物为诗,都可称才思敏捷,或言时政,也多明晰状况,此时听闻这么一句,反而愣在当场。她猛地偏头盯着诸葛策,连为了好玩而牵住的袖角都被捏得发紧,过了片刻,诸葛策似是明白她心中疑惑那样点了一下头,她才肯回答:“只要你愿意教,我自然要学。”

 

“我自然是肯教的,只是烬家千金,过往从不曾练于数九寒天,怕你受不了。你若是果真答应下来,哪怕未知到底如何艰难,我也是不会放水的。蝉儿,可曾想好了?”

 

烬寒蝉最喜欢被叫'蝉儿',见心上人如此这般,方才那点慌张也收敛起来,细细地抚平了袖口的褶皱,又去牵诸葛策的手,正好被言诚看见,后者十分少年老成地皱了眉,她偏要顶着弟弟的注视侧了脸去亲诸葛策,笑得眼睛也同眉毛一样弯了起来:"策郎是我先生,蝉儿自然会好生学,不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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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是一年过去,烬寒蝉功夫已颇有些火候,至少再不见什么高墙之上的东西需要借人才能拿下来的事情,诸葛策也不觉得少了自己英雄救美的机会,只是为她高兴,毕竟她年岁渐长,婚约之事已在眉睫,若是仍无自保之法,日后无论是取消婚事或者嫁人,都是难行。若是由他私心,两人已有肌肤之亲,自然是觉得烬寒蝉能嫁于自己最好。

 

他做了风筝交给言诚,落座下来与俗昆仑的同伴修书,提及之后安排,将将搁笔,便见言诚那颗脑袋在窗户外晃来晃去,有话要说,却不肯走进来。小孩子家总是容易别扭,但今天能玩上风筝,到底是承了人家的情,于是长姐要他带话也没有往常那么不情愿,甚至还老实地叫了先生:"诸葛先生,长姐在院东的树上不肯下来,说是要你去。"

 

"是风筝落在树上了么?"

"是,不过我拿得了,只是被长姐登先一步。"

 

诸葛策心知该是恋人又想了什么要炫耀的,言诚未能意会,尚在纠结要不要让小孩暂留屋外,两人却已经走到院东那棵大树面前。枝条粗疏,新叶未发,烬寒蝉站在上面绰绰有余,言诚来不及喊人,便见长姐裙袂翩飞地跳下来,一旁的诸葛策有意无意地抢先自己一步张臂抱住,还炫耀似的旋了一圈才停下。烬言诚愤愤不平,也不想那么高的地方下来大多需要卸力才不会让诸葛策撞着自己,撂下一句哼就拿着自己风筝走了。诸葛策还有心拦一拦,免得同小舅子的关系太僵硬,又让烬寒蝉取笑,手中却被塞了一块略有些硌手的硬物。他在光下看得清楚,是去年那张风筝尾端缀着的饰物。

 

"你看着金金绿绿的,恰是我现在样子,我给你,策郎得收好了。"

"哎,我省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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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健是复不来了,瞎写罢了

稿子暂时写不动,写点少年男女没想到这么难

顺便,tag乱打了,不知道哪个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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